顺便联系了齐铭,让他前来看病。
齐铭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御景蓝湾,首先还被房子里乌压压的人吓得不轻。
眼下天已经黑了,齐铭先大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厉雪,第一个问题就是询问陈馨在哪里。
“苪苪体力不支,昏迷了,被我送到了客房。”
傅景韩一五一十的回答,他不知道齐铭治病就治病,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结果齐铭站起来,面色黑沉,说道:“这位小姐的毒我治不了,她需要解药,如果长时间这样下去,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宋厉星下意识捂住嘴唇,双拳紧握,突然抓住齐铭:“你知道谁能救我妹妹吗,以我宋家的实力不可能找不到。”
齐铭欲言又止。
“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谁能救我妹妹。”
宋厉星敏锐的发现齐铭的不对劲。
恨不得牢牢抓住这株救命稻草,齐铭看向傅景韩,发现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以为可以说,这才缓缓道来:“在我的记忆中,这种毒是陈小姐的师傅研发出来,这世界上也就只有陈小姐可以制作和解毒。”
“只有她吗?”宋厉星和宋厉雪的母亲于莹问出心里的疑问,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不该出现的的神色。
“没错,只有她,我曾经看到过陈小姐在实验室里研制这个毒药。”
齐铭义正言辞的说道,再次看向傅景韩时,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可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齐铭继续说出关于这个毒的相关知识:“这和往常的毒不一样,中毒者必须吃下解药,如果三天内没有解药,这位小姐必定走不过鬼门关。”
傅景韩正想说些什么,于莹先开口了:“傅先生,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还是请你先将陈小姐叫醒。”
于莹的脸上浮现出严厉的神色,宋厉星喊了一声妈,却被于莹打断了。
“傅先生,我的女儿危在旦夕,还请你将陈小姐带来。”
平时看于莹,只觉得她是一位温柔细腻的妇人,可是在女儿面前,她却收起脸上的脆弱,义愤填膺为她的女儿正声。
傅景韩也明白于莹的意思,他解释说道:“宋夫人,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是无稽之谈,但是我也只想说一句,内人不是在休息,她是因为劳累而昏迷,叫醒她这一件事,恕我不能从命。”
“况且难道毒只有我夫人会吗?齐铭也曾亲眼看到内人制药,既然如此也会有别人看到她制药,顺便将其偷偷学会。
很多事情不止需要眼睛去看,而是得用心去看。”
傅景韩继续说出自己的看法,在他眼里这件事情不可能是陈馨做的。
他俩昨天晚上还在玫瑰花园你侬我侬,早上回到御景蓝湾时,陈馨一双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还在她的脑海中。
带着困意,也不会在自己家下毒害弟弟的小姨子。
“你的言外之意是我没有脑子,不会用正确的眼光看待事物吗?”于莹年轻时曾是名动一时的大家闺秀傅景韩也不矫揉造作,眼神坚定:“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这么认为。”
“你!”宋厉星走到于莹身前,替她挡住傅景韩那尖锐的目光。
傅景韩收起表面上的严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随和:“宋夫人,既然内人可以制毒,自然也可以解毒,你满心想着责备她,倒不如好好祈祷她早点醒来为宋小姐解毒。”
傅景韩停顿片刻,接着说道。
“更可况你是知道幼苪和宋小姐之间的关系,两人情同姐妹,亲密无间。
她没有理由去害她未来的弟妹。”
傅景韩的目光里是对沈幼苪的信任,是义无反顾的神情。
于莹这才点点头,她是知道沈幼苪,她也清楚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沈幼苪的确没有必要这么做。
她伸手触碰在宋厉星的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受到于莹的信号,宋厉星退回到床边,可是眼里依旧是不相信的神色。
“我相信幼苪,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希望你们多一点信任,也对你们的女儿多一点信任。”
傅景韩站立在门前,神定自若的说道。
如果你都不想信你的爱人,还指望有别人来相信她吗?听了半天的容鹤川才想起来这座房子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正对着一个摄像头,他提出去看监控。
宋厉星怕他做手脚,大声说道:“我也去。”
于是两个人就前往监控房。
两个人不遑多让的占据一个座位,目不斜视的查看监控的每个角落。
“这个。”
突然,宋厉星指着其中某个方方正正的监控说道,随着,握着鼠标将它放大,果然是今天沈幼苪房门前的那一个。
两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小的四方形。
一个想要看见伤害他妹妹的凶手,一个想要洗脱他姐姐的罪名。
忽然,一个瘦瘦高高的身体扛着昏迷的宋厉雪走进房间,背影很眼熟,弯曲的形似海藻的长发披散在脑后。
容鹤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人按上了暂停键。
背影回头,巴掌大的脸颊出现在监控里。
容鹤川第一次后悔家里的监控清晰度太高了,扯谎的借口都没有。
身边的宋厉星冷笑,容鹤川回头看见的是宋厉雪冷若冰霜的脸和仿佛要喷出火的眼睛。
监控里的身影走出来,根据客厅的监控可以清楚看见,她闪过客厅的人来到茶几上,将一样东西放进水杯里,同时又将某样东西用杯子按碎,洒在地毯上。
拿着一张纸和一杯水走进房间,接着大模大样的离开,走进自己梳妆的房间。
所有的一切都计划的完美无缺,客厅的人嘈杂,没有人注意到沈幼苪来来回回进出。
也没有今天的两位新娘子,一个被人下毒昏迷不醒,一个恰巧就是那罪魁祸首。
“我这次到看你们怎么解释。”
宋厉星看到后来,脸色越来越黑沉,未来的小姑子黑心,她还义无反顾想要嫁进沈家。
容鹤川想要解释,可是证据清晰明了,他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纸条?她拿了一张纸条进去,肯定还在房间里。